神经性贪食(bulimia nervosa,BN)是一种罕见的以暴食为主导行为的进食障碍(eating disorder)。本病在20世纪初由法国医师Pierre Jan首次报道,至80年代末正式确定为该病名。患者具有其他摄食障碍疾病的共同心理-病理特点。患者害怕发胖,同时对体型和体重存在歪曲的认识与期望,把摄食作为全部生活的焦点。只是BN患者失去对进食的控制,以至于采取拒食、导吐等行为来抵消进食过多。

神经性贪食

BN可见于社会各阶层的成员,发病年龄较神经性厌食晚。BN患者大部分有神经性厌食病史。患者以青年女性多见,部分为青少年,16~35岁女性的患病率为1%~2%,女性发病率为每年2.9/10万,男性为每年0.1/10万。

神经性贪食是遗传、心理及社会文化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遗传因素和社会文化环境是发病的背景

遗传因素

通过大量的遗传学和分子生物学研究,人们已逐步认识到遗传在BN中的重要地位:①BN中单卵、双卵孪生子的同病率分别为35%和30%。Bulik等认为,80%的BN与遗传有关。②BN与某些基因(如MC4R,黑色素皮质激素受体4)的变异有关。给小鼠脑内注射MC4R可抑制食欲,而注射MC4R拮抗剂可抑制厌食效应。极度肥胖的BN患者存在MC4R突变(Tyr35stop,Asp37Val),而超重是BN发病的危险因素,MC4R基因突变与肥胖有关,肥胖进一步介导了异常摄食行为及BN的发生。③5-羟色胺(5-hydroxytryptamine,5-HT)作为神经递质与摄食及情绪有密切关系。由于高度选择性抑制突触前膜对5-HT的再摄取可治疗BN,因此认为BN亦可能与5-HT的功能失调和5-HT2A受体基因(基因启动区1438A/G及A等位基因)多态性有关。

社会文化因素

摄食障碍多见于西方化、现代化和城市化社会,说明社会文化因素在发病中起了重要作用。现代社会文化观念把女性的身材苗条作为自信、自我约束及成功的标志,媒体宣传也把减肥和追求苗条作为社会时尚,这促使了BN摄食障碍疾病的发生。此外,BN患者拒绝性成熟,故其发病与青少年的性腺发育不同步也有关。还有人提出,家庭关系干扰儿童期自我认同的发展,也与BN有联系。与神经性厌食一样,怕胖或认为自己肥胖是BN的病态心理核心。流行病学调查显示,BN的减肥意向明显高于正常人,患者的“理想”体重标准被错误地降低到病态水平,患者通过发作性暴食、呕吐和导泻等方法来达到这一错误目的。有学者提出,BN是非典型性精神病。在BN家庭中,情感性疾病的发生率高,其发生率与原发性精神病家庭相似,BN患者普遍存在抑郁。BN等摄食障碍性疾病的发生、发展与特定的心理学机制有关,最具影响力的是认知行为理论。该理论提出BN患者早期限制饮食有两种动力学因素:①将追求生命质量的需要转移到控制饮食上;②自我形象受体重或体型的过度影响。

颅脑外伤和其他生物因素参与发病

重型颅脑外伤后常发生神经性贪食(BN),其特点是:

  1. BN出现于颅脑损伤恢复期的某一阶段,主要表现为贪食、暴食、体重增加、情绪抑郁和自发诱吐等;
  2. 患病对象以青少年为主;
  3. 发病无明显性别差异;
  4. 无家族史或遗传史;
  5. 人格障碍不突出,只有轻度抑郁及情绪不稳;
  6. 病程长短不一,预后良好。

脑损伤时,调节情感摄食功能的额颞区、下丘脑区供血不足而缺氧,导致细胞功能下降,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功能紊乱而诱发BN。

多种神经递质参与下丘脑功能及摄食行为的调节,其中促进摄食的有神经肽Y、黑色素浓缩激素(melaninconcentrating hormone,MCH)等;抑制摄食的有瘦素、促黑色素细胞激素(MSH)、胰高糖素样肽-1(GLP-1)等。有些BN患者的血瘦素下降,瘦素水平与病程及暴食/呕吐的频率成反比。约50%的BN患者地塞米松抑制试验呈阳性,因而推测肾上腺皮质激素反馈机制不全参与了BN的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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