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夜,零时许,一位中年妇女带着一位少年来到输液室。我上前接过门诊病历和药物,少年是来打“破伤风”的。一会,少年的父亲也来了,也是一路骂着进来的,句句震耳,情绪激愤。少年的头发、衣服上血迹斑斑,苍白的脸上带着愤怒,两眼里闪着冷漠的寒光,一声不吭地回应着父亲、母亲的责骂,叫人不寒而栗。输液室里还有别的病人在输液,瞬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少年身上。我再次示意少年的父母不要骂了,并让他俩远坐候诊室,因为少年拒绝皮试。治疗室里只有我和少年,我刚拿起注射器,少年就顺从地伸出手来。随着交谈,少年的眼里有了一丝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