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的植物特征

罂粟属被子植物木兰亚纲(Magnoliidae)罂粟目(Papaverales)罂粟科(Papaveraceae),为草本植物,也有少量为灌木或小乔木,共有50属700余种,主要分布在北温带,即亚洲、欧洲、非洲东部和北部等地。中国有30属260余种。而能生产鸦片的唯有鸦片罂粟。

鸦片罂粟(Papaver Sonmiferum)是一种美丽的植物,一般秋种夏收,高4—5尺,叶大而光滑,呈绿色,初夏开花,一株罂粟开5—8朵花,单生枝顶,花大而艳丽,有红、黄、白、粉红、紫等色;花片有二,雄蕊多而雌蕊仅一枝,如壶状。果实为蒴果,内有种子如粟粒,故名。果未熟时,用刀在其绿色的果皮上割开一道口子,白色的汁液就会顺着刀口慢慢地流出,两三天后,这种牛奶状乳胶逐渐变干,呈胶浆状,颜色由白变黑,这就是生鸦片(raw opium)。一般,一个罂粟头上只能得到半克鸦片,因此,500克鸦片大约需要1000个罂粟果。

生鸦片具有强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近似氨或发酵的尿味),味极苦。然而,生鸦片经过烧煮、发酵、去渣,制成条状、板片状或块状后成为熟鸦片,外表光滑柔软,有油腻感,色有棕色或黄色,吸食时,熟鸦片发出强烈的香甜气味。

罂粟的化学成分

罂粟全草均含有生物碱,而又以其乳汁为最多,含生物碱约达20%,包括罂粟碱(Paparerine)、野罂粟碱(Nudicauline)、原鸦片碱、古拉林、吗啡、可待因等30余种生物碱类物质。

罂粟可主治多种疾病,能镇痛、止咳、定喘、止泻。根据现代医学的经验,精制后的罂粟碱主要有以下一些功能:第一,心血管作用,能长时间地舒张冠状血管及增加冠脉流量,还能松弛各种平滑肌,尤其是大动脉平滑肌,可抑制心肌兴奋及抗心律失常,还有降压和收缩子宫的作用。第二,利胆作用,能增加胆汁分泌量和胆红素胆盐等的含量。第三,抗癌作用,它在25μg/ml浓度时,可使癌细胞停止增生,经治疗的细胞致瘤性减少。第四,可抑制血小板的凝聚。第五,临床治疗,用于心绞痛、心肌梗死痛、肠绞痛、动脉栓塞性疼痛、脑栓塞、脑血管意外、心脏期前收缩、室性心动过速及断指再植等。 [15]

利用罂粟治病止痛,是人类的一大发明,已有数千年的历史。直到19世纪末阿司匹林问世前,欧洲各国对付疼痛的唯一的镇痛剂就是鸦片,因此,鸦片在人类医学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1994年,笔者在西南诸地做调查时,不少老人告诉我说,年轻时此地家家备有数十、近百年的鸦片老货。逢家人胃病喘咳、疲劳疼痛,便取出一点陈烟膏,溶于开水,饮下即愈。遇患重病,则用半粒米大小的陈年生鸦片吞服,病情就会得到缓解。甚至有老人悄悄耳语:家中至今仍藏有些许陈年鸦片。

但是,鸦片具有很强的副作用,即不管你怎样使用,它都具有强烈的麻醉性和刺激作用,如施用过度,必至毒死。大量服用鸦片生物碱后,30—60分钟内便会出现中毒症状。鸦片或吗啡的中毒有慢性和急性两种,无论哪种都是因引起中枢神经系统发生变化而导致的。在急性中毒者的脑部,有着急性脑细胞坏死,内部组织破裂出血的症状;而慢性中毒者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能够保持职业和智力活动,但剂量增大、烟瘾渐深后,则会变得消瘦不堪,面无血色,目光发直,瞳孔缩小,失眠,丧失意志力;继之脑细胞先出现脂肪化,然后导致坏死。另外,肝肾等器官也会形成脂肪变异和淤血而全身浮肿,严重者会死亡。

罂粟的故乡

人类种植和利用罂粟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

罂粟原产于地中海东部山区以及小亚细亚、埃及等地。早在石器时代晚期,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已经栽培罂粟作为食物,其苗可用来做菜肴。后来他们逐渐发现,有着娇艳花叶的罂粟不仅令人赏心悦目,而且其果浆具有麻醉作用。于是,人们在罂粟果未成熟时将它的外壳割破,采集乳汁晒干,制成膏状药物。尤其是在各种祭祀庆典中,罂粟碱的作用,更使本来就诡秘难测的神道巫术披上了一层令人生畏的色彩。

距今6000年前,人类文明已经在埃及萌芽成长了。公元前3100年,哈姆族人在埃及建立了早期王朝,在埃及生命之源的尼罗河畔,肥沃的土地,加上晴空丽日、闷热干燥的气候,十分适宜罂粟的生长。医学发达的埃及人自然不会对遍地生长的罂粟熟视无睹。早在公元前1500年前,埃及就有了第一部药物志《埃伯斯纸草书》,里面记载了877个药方,其中就有用罂粟的果浆治伤和防止婴儿夜哭的记录。 [19]

古希腊的罂粟花

地中海东部是罂粟的原产地之一,过去有人认为,希腊人对罂粟的利用,显然是受到古埃及人的影响。希腊人把许多埃及文明带回了欧洲,其中也包括对罂粟的使用。但随着希腊等地考古的进展,人们也提出了希腊人独立发现和开发对罂粟的使用的观点。

在迈锡尼文明(公元前1600—前1200年)的遗址里,我们可以看到用罂粟向女神进献的壁画,有些金属针的针头被做成了罂粟蒴果的形状,罂粟被视为一种神树。随着迈锡尼文明的扩张,罂粟也从希腊半岛传播到周邻的地中海其他地区。在古希腊的麦田里,夹生着艳丽无比的罂粟,因为人们知道食其籽粟可增进食欲,所以他们往往把罂粟籽和在麦粉里做成面包。 [23]

不仅如此,希腊人甚至已能制作鸦片了。《荷马史诗》成书于公元前9世纪,诗圣荷马在《奥德赛》里,叙述了一个因鸦片而中毒的故事。故事中还写到,敌人向希哥多耳攻击,一箭击中希哥多耳之弟的前胸,其弟头低垂而昏厥,荷马形容如罂粟花低垂于花园中。也许在那个时候起,希腊人就有了嗜好鸦片的习俗。

稍后,罂粟在希腊被作为食物使用了。根据修昔底德的记载,公元前431—公元前404年,希腊爆发了著名的伯罗奔尼撒战争,以雅典为首的提洛同盟与以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同盟展开厮杀。公元前425年,雅典人将斯巴达的军队包围在一个海岛上,受到围困的斯巴达军队面临饥饿威胁,军官号召寻找食物,这样,有些人“拖着装有罂粟、蜂蜜及亚麻仁粉等混合食品的皮袋”,偷偷地潜水登上了岛。 [24]

古罗马的医学是在希腊科学的强大影响下成长起来的,所以在古罗马时代,罂粟早已超出观赏和作为粮食的意义的范围。罗马早期的历史学家提图斯·李维(T.Livsius,前59年至公元17年)写道,罂粟是一种麻醉剂。 [26]此书记载了罂粟的产地,各地对罂粟的不同称呼,鸦片的加工方法、药用和鉴别等。鸦片制作通常有两种方法。一是古希腊人所采用的,将蒴果和叶子等做成“罂粟汁”,其缺点是鸦片的药效不是很大。另一种是用刀割蒴果提取罂粟汁液,干燥后保存。这种采集鸦片的方法,与后来印度、土耳其、伊朗和中国等地的方法几乎相同。古罗马人将罂粟称为Papaver。

公元2世纪,名医盖伦(130—201年)已将鸦片视为万能药品。他认为,鸦片可以抗毒,医疗慢性头痛、头昏、耳聋、羊癫风、中风、眼睛失明、嗓子哑、气喘、咳喘、吐血、呼吸困难、腹痛、黄疸病、结石、泌尿疾病、发烧、水肿病、麻风病、妇科疾病、忧郁症、瘟疫等。

另据近代传教士艾约瑟所说,罗马王达耳贵尼欲取伊都利亚国时,先定下诡计:鞭挞王子,让王子去诈降。王子降后被伊都利亚国民拥为统领,尽管他大权在握,但没有良策可献此城,遂遣使者求计于父亲;当时达耳贵尼正在花园中,即操刀将高大的罂粟花砍下数枝,使者返城复命,王子领会了父亲之意,把城中主要的将臣除去,然后献城得胜。 [27]可见在希腊罗马的时代里,罂粟的种植是很普遍的。

两河流城和古代波斯

两河流域,即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流域,是古代文明的重要发源地之一,其地理位置相当于今日的伊拉克。它的北边是亚美尼亚高原,东侧是伊朗高原,山岭环绕,炎热干燥,那里也是罂粟的原产地之一。根据保留至今的古代医学文献,巴比伦人在医疗药物方面也有丰富的知识积累。他们用动物、植物和矿物加工成各种药物,其中包括罂粟。当然他们认为疾病是恶魔造成的,医疗也就和巫术魔法混杂在一起了,在服用药物或按摩灌洗时,他们口中却时常念着咒语。近代以来的考古发现,证明在新亚述国王阿苏尔巴尼帕(公元前7世纪后期)时代,医书上已经有“ukus-rim”等表示罂粟、鸦片的文字。考古学家表述当时采集鸦片的场景:清晨,妇女、男孩和女孩用小铁刀将罂粟裂口上的汁液刮下,集中在一只小陶盆中,然后再在阳光下将陶盆里的鸦片进行加工,直到它变稠变硬为止。 [28]

两河流域东侧的伊朗中亚细亚被山脉与高原包围,在东南部的帕米尔高原上,数千年前就有东伊朗的埃兰人居住。公元前2000年时,埃兰已成为西亚强国。那里是典型的大陆性气候,也生长着野生的罂粟,人们已学会了用罂粟来治病。到10世纪时,药用的罂粟栽培面积已显著扩大。19世纪因为纳入对外贸易,栽培量剧增。1870年左右,波斯鸦片的良好品质被确认后,波斯鸦片销路大开,于是,农民们为利润所驱,其他传统农作物几乎全被罂粟所代替。这种倾向在100多年中有增无减,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出口量是1859年的27倍。由于罂粟是波斯到处可见的植物,因此吸食鸦片蔚然成风。据《在狮子与太阳帝国》一书的作者威尔士称,那时有75%的波斯老人吸食鸦片。 [29]直到1920年,鸦片仍是波斯重要的出口产品,它排在石油、绒毯之后居第三位。

综上所述,约在2000年前,将罂粟或鸦片作为主剂的药品已在埃及、希腊、罗马、波斯、土耳其等地流行,后又流传到威尼斯、伊斯坦布尔等地。而在把罂粟和鸦片推广到东方社会的过程中,阿拉伯人起了决定性作用。

阿拉伯帝国对罂粟的利用与推广

阿拉伯人世居于亚洲西南的阿拉伯半岛,在公元前数世纪已建立了奴隶制城邦国家。自穆罕默德的继承人第一任哈里发统一了半岛后,便开始对外扩张。他于公元636年占领了大马士革,次年攻克波斯首都,然后占领巴勒斯坦,征服埃及。7世纪末入侵印度,扫平突尼斯、阿尔及利亚。8世纪初,又东进阿富汗和印度西北部,形成了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的阿拉伯帝国。

阿拉伯帝国积极吸收古希腊罗马的文化成就,其中包括关于鸦片的知识。至晚在征服时期,阿拉伯人已会使用大麻了,他们将大麻叶制成兴奋剂供给军队,以增强战斗力。不久,他们又汲取了埃及和希腊对罂粟的使用。在1000年前,他们已懂得从罂粟中提取鸦片烟膏,用于麻醉和消毒,促使病人安眠,减少痛苦,而且还将鸦片作为“鼓舞勇气药”,在战斗前夕令官兵服用。战士们奋勇作战,在庞大帝国的建立过程中,发挥了超乎想象的作用。这也是鸦片作为毒品首次在世界舞台上的重要表演。此后,由于伊斯兰教严禁饮酒,鸦片便成为最好的代用品而为大众所嗜好。 [30]

阿拉伯的重要药典有伊本·西拿的《医典》和拉齐的《医学集成》。拉齐(865—925年)是中世纪最负盛名的临床医师,他在为巴格达医院选址时,先把一些肉条挂在首都的各处,以其开始腐烂的时间先后来确定环境与空气对医院的适宜程度。他的《医学集成》总结了希腊、波斯、印度等国成就,是一部名副其实的医学百科全书,其中自然也有对罂粟的记载。此时,鸦片除了作止泻药外,它的成瘾性也已被发现了。在名医侯乃伊德《眼疾十论》里,已将罂粟和鸦片作为医治眼科疾病的重要药物。在他配制的眼药膏中,就已加入鸦片。此后鸦片的副作用也被人们所认识,有著作描绘鸦片中毒的症状:四肢麻木,声音发颤,眼睛下陷,记忆缺失。

在阿拉伯帝国里,罂粟被广泛地种植,许多植物学著作中,都有关于罂粟栽培的文字。而且,随着帝国向东方的扩展,罂粟也推进到了沃野千里的恒河流域。中世纪时,小亚细亚盛产鸦片,也是鸦片吸食习俗最流行的地方。

鸦片名称之嬗变

希腊医学始祖希波克拉底是把罂粟作为药材而写入植物学的第一人。他走方行医,足迹遍及希腊各地,成为一个学识渊博的大师。不仅如此,他留下的《誓言》至今仍是医学工作者的职业信条,被世界医协大会定为国际医务道德的准则。希氏把罂粟称为δπσsμηκωγσs,即罂粟汁液。

鸦片,梵文称Chosa,拉丁语为Opos.Mekonos,后由δπσs(汁液)嬗变为希腊语的öπωγ和拉丁语的Opio。现在英、法、德三种语言中的Opium,西、葡两国语的Opio,意大利语中的Oppio等均表示“鸦片”,也都是承袭了希腊语和拉丁语而来的。中世纪时阿拉伯帝国扩展到了欧洲,阿拉伯人传袭希腊医术,转呼öπωγ为Afion。此后,他们将罂粟传入波斯,在波斯文里,Afion又变成了Abyum或Apyum。在印度,鸦片在印地语中被称作afim,在梵文中叫作apaynum,这些是从阿拉伯语转译而来的。

亚洲诸国的鸦片

安息是西亚的一个古国,公元前2世纪时,国势日盛。那时候的安息人已在使用鸦片了。考古学家在米特拉达梯国王的软糖方子里,发现了鸦片的成分。 [31]南亚诸国中,印度自被阿拉伯入侵占后,受阿拉伯人的影响,罂粟被广泛地种植起来,9世纪后,食鸦片已成为印度人的生活方式的一部分了。

此后,罂粟和鸦片继续向东传播到东南亚。15世纪初,马六甲的伊斯兰政权统治时期,亦已流行鸦片了。苏丹阿栏瓦丁(1477—1488年在位)就是一个鸦片瘾者。而鸦片是从红海地区大量进口的。末代苏丹马哈茂德(1488—1511年)更是一个声名狼藉、整日沉湎于鸦片的统治者。那个时期,马六甲的贸易是以爪哇为中心展开的,来自阿拉伯和波斯的货物中,产自亚丁和麦加的大宗鸦片是必不可少的。人们无视伊斯兰教禁食鸦片的规定,仍大食鸦片。在荷兰占领时期,印度尼西亚的毒品泛滥达到高潮,而这些鸦片是由旅居印尼的中国商人们包租专卖的。 [32]殖民地政府从中抽得大量税收。

1820年,葡萄牙人来到了曼谷,他们带来了鸦片。此后英国人也进入了暹罗,英国人对当地政府施加压力,1855年4月《英暹条约》签订,规定输入暹罗的鸦片享受免税,但鸦片必须卖给由暹罗政府指定的鸦片包税商人。后来美、法也取得了同样的权利。这样,在条约的保护下,鸦片源源不断地从印度进入暹罗,在英国的压力下,国王拉玛四世成立了一个王室鸦片专卖公司,租赁给一位华人富商经营鸦片专卖业务。1890年,鸦片在暹罗的输入品中,仅次于棉纺品而占第二位(7%)。1913年,从印度进口的鸦片竟达到了147吨,鸦片烟馆和零售铺从1880年的1200家猛涨到1921年的3000家,吸毒者也增加到了20万人。 [34]。禁烟阻止了西方国家的不平等贸易,减轻了西方对暹罗经济的不利影响,对保持暹罗的独立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但其邻邦越南没有如此幸运。19世纪60年代,法国占领越南后,即实行鸦片专卖制度,1862年法国人成立了一个鸦片专卖公司,由华商负责从印度进口鸦片,而上缴政府的鸦片税竟达10%。 [37]

在缅甸,18世纪80年代的法律规定,凡吸食鸦片者,处以死刑。但随着英国人的到来,东印度公司缅甸分公司的成立,罪恶的鸦片也开始泛滥了。1852年,英国开始从印度大量进口鸦片,并通过政府控制的鸦片垄断组织投放市场。1878年,英国议会通过法案,开始削减鸦片消费。自此,缅甸人吸毒被视为违法,而中国人和印度人吸毒则毫无问题。在与云南接境的缅甸掸邦,生活于崇山峻岭的山民部落开始伐木烧林,种植罂粟,成为鸦片生产的新崛起者。1923年,掸邦通过鸦片法案,规定烟农必须注册登记,由官方收购全部鸦片,1926年时,该地的鸦片生产达到37吨。此后,萨尔温江畔的罂粟日益兴旺,最终成了全球瘾君子顶礼膜拜的“圣地”——金三角的一部分了。

此外,在西方殖民者的经营下,新加坡、马来群岛等地也流行起鸦片。17世纪时,新马地区的华人就已形成粤商和闽商两大集团,他们为得到利润最丰的鸦片贸易承包权而竞相争夺。而失败者便采取走私的方法,以损害包税人的利益,并逐渐把鸦片带入中国沿海地区。殖民者们更是大量倾销鸦片,遂使中国陷入了黑潮毒雾之中。 [38]

大约在公元7世纪,罂粟种植技术传入了印度,到8世纪时,印度人已经掌握了提取鸦片的方法。此后,阿富汗的加兹纳王朝和古尔王朝先后进入印度,使印度北方地区迅速伊斯兰化。鸦片也逐渐流行,1509年,当葡萄牙人阿尔布凯克(Albuquerque)到达印度时,印度的鸦片生产已相当可观了,大量的鸦片被阿拉伯裔人和印度土商出口到缅甸、马来半岛、东印度群岛和中国等地。莫卧儿帝国的阿克巴统治时期(1556—1605),鸦片收入已成为帝国一项稳定的财税收入。 [39]如麻洼鸦片,又称孟买鸦片,产自印度西北腹地的麻洼高原,主要是拉吉普塔那和中印度各邦。

因此,亚洲为害惨烈的鸦片毒灾,完全可以说是西方殖民者为了其贪婪的利欲,采取卑劣的手段强加于当地人民而造成的。

参考资料

  1. Atias of Spectral Data and Physical for Organic Compounds 2ed.m505,1975.
  2. 《上海近代西药行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28页。
  3. 景振国:《古代美洲的玛雅文化》,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43页。
  4. 欧亨尼奥·陈-罗德里格斯,白风森等译:《拉丁美洲的文明与文化》,商务印书馆1990年版,第45、268页。
  5. 任雪芳:《印第安人史话》,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11—12页。
  6. 刘文龙:《古代美洲的印加文化》,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42页。
  7. 德空多尔著,俞德浚、蔡希陶译:《农艺植物考源》,商务印书馆1940年版,第91—92页。
  8. 《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第二卷,第390页。
  9. 转引自蔡小洪:《世界毒品之战》,北京昆仑出版社1988年版,第26页。
  10. 《羌族社会历史调查》,四川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6年版,第51页。
  11. 《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第二卷,第391页。
  12. 谢成科:《药用植物学》,人民卫生出版社1986年版,第198页。
  13. 《上海近代西药行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33页。
  14. 《これはシゃンプだ》,《週刊大众》(日本),1992年第2期。
  15. 《美国化学文摘》,47:5011C,1953;88:58072H,1978。
  16. 莫赫塔尔:《非洲通史》,第2卷,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4年版,第125页。
  17. 马场鯱:《阿片东渐史》,满洲事情案内所1941年版,第41、194页。
  18. 阿甫基耶夫:《古代东方史》,三联书店1956年版,第145页;司徒卢威编:《古代的东方》,人民教育出版社1955年版,第100页。
  19. E.A.W.Budge,An Egyption Hieroglyphic Dictionary,Vol.1,p.252.
  20. 德空多尔:《农艺植物考源》,商务印书馆1940年版,第239页。
  21. 艾约瑟:《罂粟源流考》,《万国公报》第9册,1889年。
  22. 李圭:《鸦片事略》,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鸦片战争》(六),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38页。
  23. 《大英百科全书》,第11版,第20卷,第130页。
  24. 修昔底德:《波罗奔尼撒战争史》,第282页。
  25. 利瓦略夫:《古代罗马史》,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20—23页。
  26. 苏联大百科全书选译:《古代罗马》,三联书店1959年版。
  27. 艾约瑟:《罂粟源流考》,《万国公报》第9册,1889年。
  28. 转引自龚缨晏:《鸦片的传播与对华鸦片贸易》,东方出版社1999年版,第17页。
  29. 马场鯱:《阿片东渐史》,满洲事情案内所1941年版,第194页。
  30. 李圭:《鸦片事略》,中国近现代史资料丛刊:《鸦片战争》(六),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38页。
  31. 阿里·玛扎海里:《丝绸之路——中国波斯文化交流史》,中华书局1993年版,第463页。
  32. 萨努西·巴尼:《印度尼西亚史》,下册,商务印书馆1972年版,第481、498页。
  33. 阿尔弗雷德·W.麦考、卡瑟琳·B.丽德:《海洛因内幕》,北京警官出版社1989年版,第48页。
  34. 尼·瓦·列勃里科瓦:《泰国近现代史纲》,商务印书馆1974年版,第219页。
  35. 阿尔弗雷德·W.麦考、卡瑟琳·B.丽德:《海洛因内幕》,北京警官出版社1989年版,第22页。
  36. 法语Regie Opium,即鸦片烟馆。
  37. 陈辉燎:《越南人民抗法八十年史》,第一卷,三联书店1973年版,第284页。
  38. 黄麟根:《威尔士亲王的包税制,1805—1830年》,载《南洋学报》,第19卷,第1—2辑,1965年;约翰·G.布切:《马来联邦包税制度的不动产转让》,载《现代亚洲研究》,第17卷,第3期,1983年。
  39.  David Edward Owen,British Opium Policy in China and India,Aechon Books,1968,p.5.
系统的医学参考与学习网站:天山医学院, 引用注明出处:https://www.tsu.tw/edu/1139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