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戒毒所的访谈后,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笔者:毒瘾为什么戒不掉呢?成瘾(久吸不戒)的社会成因是否是他们摆脱不了的深层次根源?在以上研究中,本书探讨了亚文化群体、生活方式、社会排斥和社会支持。但经过深入分析,笔者认为,这些社会成因背后的深层次根源是“心瘾”(心理成瘾)。所有这些社会成因都在加重着吸毒者的“心瘾”。下述吸毒个案的痛苦自述让所有关注吸毒成瘾问题学者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个案53)戒掉很难,心瘾太重了。

(个案5)我感觉,心瘾根本就是摆脱不了的,戒毒的时候心瘾特别重,而且那时候我还有逆反心理,人家越是想帮助你,但是我总感觉,人家都帮不上你,还是自己照样抽。人就是这个样子。心瘾啊,我感觉,一辈子摆脱不了。我经常做梦,都会梦到到处去拿货啊什么的。要不就是拿着针管打针,刚打过了,就会害怕,如果有人找我尿检怎么办?好多都牢牢地在我的潜意识里面(50)

(个案7)我感觉,心瘾比较难戒掉,有时候别的人给我,我就控制不住,有的时候还会复吸(51)

城市吸毒人群长期吸食毒品难以戒除的心理原因,是否是由药物产生的戒断症状引起?是否是一种生理依赖?如果不是,又是什么呢?笔者认为,吸毒产生生理上的依赖,长期的生理戒断症状和负性心理状态,逐渐导致一种心理依赖,而吸毒者成瘾(久吸不戒)的根源不是生理依赖,而是心理依赖,也就是吸毒圈子中间最常使用的一个词“心瘾”。所谓心瘾,是生理依赖基础上通过复杂的心理因素长期作用的产物,与他们的生理因素、心理因素作用的产物。这种心理依赖状况是一种非生理性的高度成瘾状态,是在吸毒行为中产生了愉悦反应;这种反应的多次重复,就形成人对愉悦刺激补偿的渴求,渴求又带来刺激的不断强化,于是就形成了人对这种刺激的一种社会心理上的依赖。也有学者用“成瘾的社会心理机制”来界定这一过程。

生理依赖:心瘾的初期阶段

在西方,生物医学模型是有关成瘾行为的一个非常主要的研究取向。现在,很多种类的成瘾行为都采用可以改变大脑功能的有效药物作为常规的治疗。西方利用心理生理学技术(像EEG)、神经结构影像技术(像CT、MRI)以及神经功能影像技术(像PET、fMRI)进行的研究,已经揭示出大脑的不同区域与各种成瘾行为之间的关系。本书访谈过的一个做手术戒毒的个案就是利用上述技术进行的。

成瘾的奖赏回路

近年来,在应用于人类被试的脑成像技术的有力支持下,更充分的证据证明药物的强化作用与具体脑区及神经细胞的生化改变有关。大脑的奖赏中枢最早是由两位麦吉尔大学的心理学家奥尔兹和米尔纳意外发现的,这两位学者在不同情况下重复证明了这一实验,而与奖赏刺激相关的脑区即是所谓的奖赏系统,或者把之称为“大脑的欣快中枢”(MLDS)。在人脑中,的确存在一个被吸毒人群称作“回路”的东西。据有关研究表明,动物试验研究已发现脑内存在一个调节药物强化作用的奖赏回路。研究发现,脑内最重要的欣快中枢是中脑边缘的多巴胺系统,负责加工与吸毒行为相关的信息,如情绪状态、环境刺激、过去经验及许多其他的关键变量。大多数成瘾药物,如海洛因、吗啡、可卡因、安非他明、尼古丁和酒精等,尽管作用机制不同,但都激活多巴胺系统及其他的相关脑区,刺激多巴胺释放、抑制多巴胺摄取或直接兴奋多巴胺受体而使多巴胺含量增加,功能增强,产生积极的强化作用,使个体获得愉悦、兴奋的情绪体验。多巴胺是中脑边缘多巴胺系统及相关脑区某些神经元轴突末梢所释放的神经传导物质,它在所有的动机行为中都起着关键的作用,它对成瘾行为产生强化作用,还能调节其他递质的功能。(52)

大量文献表明,除了MLDS以外,还有一些与成瘾药物的强化作用相关的脑区。这些脑区主要有:前额叶皮层,外侧下丘脑,泛杏仁核结构,海马等,这些脑区可通过其药物靶受体的激活发挥强化作用,也可通过跨突触作用间接作用于MLDS产生强化效应。总之,MLDS及以外的功能回路可能都与成瘾的行为表现和机制有关(53)

越来越多的研究认为前额叶皮层,特别是内侧前额叶皮层(MPFC)是影响药物成瘾的重要脑结构。MPFC又包括下边缘皮层和前边缘皮层。由于与边缘系统的紧密联系,MPFC又常常被称为边缘前额叶;人类MPFC包括腹内侧前额叶及前部扣带皮层(54)。MPFC除了与皮层下边缘系统有紧密的解剖联系外,还与皮层下边缘系统在功能上密不可分。MPFC是一个联合皮层,与皮层下边缘结构和其他高级皮层都有纤维联系,因此内侧前额叶与多种脑高级功能的加工有关,认知神经科学方面的研究显示,MPFC参与包括冲动控制、奖赏学习、注意、情绪调控、动机、决策等多种心理过程。因此,最新的研究发现,除MLDS外,MPFC也是成瘾药物作用的重要位点(55)

遗传基因观

遗传基因对成瘾的影响是另一种生物医学观点,这种观点认为成瘾的原因蕴含在遗传密码中。药物滥用与人体某些基因有对应关系,如成瘾者在一定的基因区出现明显变异,其基因标志出现的频率明显高于对照组。科研人员通过长期的调查发现,在共同的生活背景下,只有部分人尝试吸毒,而在尝试者中又只有部分人成瘾,成瘾者中则有部分人能够戒除,另一部分则戒而复吸。相关的动物模型显示,有些动物确实先天性地对药物敏感,而这种用药特征可以被稳定遗传(56)

由香港中文大学医学院研究人员完成的一项基因研究显示,中国人比西方人更容易染上毒瘾,原因是更多的中国人具有与海洛因成瘾有关的基因。研究报告指出,香港的中国人染上海洛因毒瘾的可能性是美国黑人的40倍、白人的9倍、拉美人的6倍。而根据香港禁毒处的统计数字,海洛因是香港最常被滥用的毒品。与海洛因上瘾有关的基因是突变形成的。有30%至40%的中国人具有这种突变形成的基因,而美国黑人、白人和拉美人的这一比例要小得多(57)

成瘾还具有家族的延续性。研究者运用行为遗传学中的孪生子法开展了许多遗传与成瘾的相关研究,结果表明遗传对成瘾的影响很大,它影响了个体对药物的敏感性、耐受性及相关反应(58)。有研究表明,无论孪生子是在亲生父母家还是在寄养父母家长大,同卵双生酗酒的同病率几乎是异卵双生的两倍(59)

毒品纯度过高

多巴胺神经递质刺激的强弱,影响着吸毒者生理依赖的程度。因此,另一个问题就摆在了我们面前:毒品本身是否也有不同?

在20世纪90年代早期,海洛因还是一种不为人所知的稀有东西,纯度非常高,吃一次就可能上瘾,所以,那个时代成瘾的城市吸毒者都很难戒掉毒品,和那个时候的毒品纯度高有关系。个案3告诉我:“九十年代初的毒品的纯度能够达到90%,现在的纯度只有10%。”海洛因的纯度高,对人第一次尝试的影响也和今天尝试完全不同,个案10的体验说明了这一点:

(个案10 男 1970年生 初中)我有一次和一些(社会上玩的)朋友到广州去玩的,时间我记不清楚了。我是到顺德和佛山那边去玩。等于认识当地人了,他们就拿点东西(毒品)给我吃吃,我当时去之前,听社会上人讲,说那边东西便宜,新鲜又没有吃过,因为好奇,没有尝过这个东西的感觉,我就到了那边以后,我拿钱让当地认识的朋友给我买一点。第一次我还不会抽呢,我把货放到香烟里面抽,都不知道拿板子抽,我都不懂。当时就是一个小包子,我自己抽的。后来又接触到那些人。第一次抽完,精神好得不得了,是舒服,就这种感觉。连着好几天出去转、出去玩,浑身都有劲,心情也好。所以对我呢,吸引力很大。

海洛因的高纯度,让很多南下归来的吸毒个案毒瘾大发,痛苦不堪。个案29讲述了回来以后的感受:

(个案29 男 1970年生 小学)1993年结的婚,到后来开始吸毒了,我们就离婚了,离婚以后,我就里外里了,不想好了。她现在跟别人了。(很失望)她现在还在我家门口,他弟弟就是从这里走到了大连山。抽粉的人老婆就没有了。我第一次抽粉,就是帮同学到珠海忙去了,在同学那里抽的第一次。是这样的,我同学的父亲在珠海开了一个夜总会,我同学让我过去玩玩,我就去了。在那个地方,她就跟我讲,有个东西,可以吃吃玩玩,在那里面一吃就吃了大半年。但是回来以后,就感觉不对头了。身上就不舒服了。但是那个时候,南京还没有毒品呢。每一次都是从珠海带二三十克货,没有了,赶快再去。一抽抽到1995年,就支持不住了。南京那个时候一克是800—1000元,一个月就是3万多元,有点支持不住了。抽了十几年,我家又不是开银行的,所以,就倾家荡产了。所以我讲实话,抽粉了,就不是人了(60)

过高的毒品纯度,导致毒品对于人脑多巴胺系统的过度刺激,要不了几次,吸毒者就很快上瘾,出现戒断症状,导致生理上的依赖。高纯度毒品的不断加强,也极大促进了心理依赖的产生和加强。

为什么现在的很多吸毒者没有出现很强烈的戒断症状呢?许多吸毒个案告诉笔者,大量贩毒者为了谋求利益最大化,在毒品流通的中间环节,不断向纯度较高的毒品中添加各种杂质,如粉笔灰、老鼠药、白色粉末等,降低了毒品的纯度,也增加了自己贩卖毒品的数量,以便获得最大利润。这就导致从“金三角”贩运到南京的毒品出现了吸毒个案所说的“纯度只有10%”的事实。因此,现在吸食同样数量的毒品和20世纪90年代相比,纯度相差9倍,对于生理上的依赖程度明显降低,生理戒断症状不明显也就不奇怪了。

在访谈中,笔者发现,毒瘾缠身的个案大多是吸毒史较长的25岁以上的中年人,而他们在吸毒的初期,接触了纯度较高的毒品,他们的戒毒道路就变得更加困难。

生理依赖也被称作身体依赖,通过戒断症状的出现来定义。生理依赖的出现是吸毒者出现戒断症状(停止服药综合征)后产生身体的正常生理平衡被打破的一种生理状况。(61)在第一部分中,笔者描述了吸毒者因得不到毒品而产生的戒断症状,这些生理上的不适导致吸毒者对毒品的渴求,并不断吸食毒品,逐渐形成了生理上的依赖。毒品成瘾这种行为,本身以无法克制的毒品使用为特征(强迫性使用),毒品来源有保障,停止使用毒品后,很快再次恢复使用。(62)因此,生理依赖确实是吸毒人群继续吸毒的重要驱动力之一。美国学者也概括了美国学界对于毒品成瘾成因的观点,认为吸毒成瘾主要是毒品本身具有的一种功能以及它如何影响使用者;吸毒成瘾的关键在于个体的生理机能以及毒品如何影响使用者。(63)

通过对生理学的相关研究成果的分析,笔者认为,成瘾的奖赏回路及相关的神经递质只能部分解释成瘾行为,吸毒不仅仅受到愉悦奖赏的驱使,许多成瘾者在长时间的药物使用后失去了愉悦感,但其成瘾习性驱使下的成瘾惯习仍在继续。现代医学也证明,吸毒造成吸毒者脑部结构的改变并不明显,仅有少数长期吸毒患者伴有结构改变,更多的吸毒者则仅表现出有关脑区代谢和脑血流方面的改变。(64)因此,并不完全像很多医学工作者所解释的那样,“吸毒导致人脑的根本性改变,而这种改变导致了吸毒者不能戒除毒瘾”的观点。因此,对于广东2004年吸毒者开颅手术的全面叫停,就是针对这种观点的一种回应。笔者访谈的个案47的广东开颅手术的经历以及之后的再次复吸的事实再次证明:生理依赖并不是导致吸毒者成瘾(久吸不戒)的真正根源,在生理依赖的背后,还有更深的心理根源。

从生理依赖到心瘾

笔者认为,生理依赖是城市吸毒人群成瘾(久吸不戒)的一个因素,上面的医学发现也证实了这一点,但生理依赖并不是吸毒人群戒不掉毒品的主要因素。在戒毒所里,所有的戒毒人员都没有出现戒断症状,没有毒品来源,保持着比较好的健康状况,他们经历戒除期以后重新复吸成瘾,以及城市吸毒人群最初为何使用毒品,用戒断症状来解释就解释不通。因此,应该将吸毒的毒品使用(无法控制的使用)的确切成分与造成成瘾行为的原因两者区分开来。因为生理上和药物依赖造成的生理依赖,通过药物和医学治疗是可以根除的。笔者通过对大量城市个案的访谈认为,吸毒成瘾问题绝对不仅仅是生物学方面的问题。虽然越来越多的研究者提出,所有成瘾行为可能都是大脑中某些共同生理或生物化学的活动。许多理论家最近将关注的焦点集中在“多巴胺”(65)上,一些人相信它确实在积极强化的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他们认为,任何毒品的使用或其他具有令人愉快和激励性质的活动,都在大脑的某个特定部位释放多巴胺。(66)但如果把一切复杂的人类行为归结于生物行为,是一种社会学早期斯宾塞生物还原主义倾向。而且,如果能够通过切断多巴胺回路的方式能够有效戒毒,我们也不会看到个案47这个进行过开颅手术的年轻人重新复吸的经历了。吸毒问题不仅仅是一个医学难题,吸毒问题已经成为一个世界性的社会心理问题。

国外学者把吸毒成瘾的过程概括为三个过程:第一个过程,耐药作用;第二个过程,身体(生理)依赖;第三个过程,强化。(67)结合第二部分的一些观点和吸毒人群个案资料,笔者重点论述这个心理依赖过程的产生和对吸毒人群的影响。

人格对于吸毒者心理依赖的影响,通过心理学的问卷得到支持。笔者在访谈基础上所做的艾森克人格个性问卷(EPQ)对吸毒者的人格与个性进行了测试和描述。人格特征作为影响人们心理健康的重要中介变量,这一观点已为专业人士普遍认可(68)(69)。在运用MMPI的心理测验中发现,大多数成瘾者具有精神病学特征(70);有研究者通过卡特尔的16PF研究发现,海洛因依赖者的个性中存在大量的精神病学因素(71)。本项研究结果也显示,海洛因依赖者人格的4个维度(P、E、N、L)与SCL—90绝大多数因子评分的相关系数具有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性,说明海洛因依赖者的人格特征是影响其心理健康状况的重要因素。

成瘾习性对于吸毒者心理依赖的影响,笔者在第二部分中也进行了深入的探讨,结论是成瘾习性构成了吸毒者在不同场域中的一种成瘾性“惯习”,这种惯习持续对个体产生影响,内化成习性,顽固地控制着吸毒人群,让他们很难戒除。

生理依赖引起的戒断症状,加重了吸毒人群在社会环境和互动中的各种负性社会情绪,导致他们不断复吸,难以戒除。

讨论

作为高危边缘人群,吸毒的高复吸率是一个全球未解的难题,很多学者提出了吸毒成瘾多重视角的综合解释框架,希望找到降低复吸率的有效途径,认为吸毒的根源可能与生理、心理、社会等方面的机能障碍有关。杨波提出了成瘾行为的生物心理社会模型(72),对吸毒成瘾的理论和实践研究有较强借鉴价值。研究者从各学科出发,深入开展了吸毒成瘾的成因研究。有学者提出生理因素是根源(73),也有学者提出了心理根源的观点。但社会学关于吸毒成因研究中,不仅没有提出“社会成因是吸毒成瘾的根源性成因”观点,也还没有学者用实证研究来说明社会成因在这个生物、心理社会模型中的位置和作用。从本项研究的个案资料来看,吸毒成瘾的真正根源在于“心瘾”,而在笔者看来,“心瘾”亦是生理、心理、社会因素共同作用而导致的一种机能障碍。但是,到底社会学视角研究“成瘾机制”的价值在哪里?如果吸毒成瘾的根源是生理的或者是心理的(心瘾),那社会学是否就没必要去研究这个问题了呢?这些问题都有待于社会学研究者进一步研究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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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35页。

(2) [美]O.瑞:《毒品、社会与人的行为》(第八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447页。

(3) [法]让·梅松纳夫:《群体动力学》,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17页。

(4) [德]斐迪南·滕尼斯:《共同体与社会》,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68页。

(5) 格尔兹:《地方性知识》,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年版,第16页。

(6)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40—241页。

(7) 同上,第243页。

(8) 同上,第243页。

(9)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69页。

(10) 同上,第243页。

(11) 同上,第236页。

(12)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41页。

(13) 同上,第169页。

(14)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31—232页。

(15) 同上,第235页。

(16)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2页。

(17) 夏国美:《青少年滥用毒品的成因与禁毒教育模式的转换》,《青少年犯罪问题》2006年第2期,第60页。

(18)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308—309页。

(19) 同上,第165页。

(20) 方贻儒:《迷失的乐园——烟、酒、毒品成瘾行为案例》,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78页。

(21) 王雅林:《构成生活美——中外城市生活方式比较》,东南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65页。

(22) 刘能:《当代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多维度的解析》,《广西民族学院学报》2003年第4期,第32—34页。

(23) 张春兴:《张氏心理学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版,第101页。

(24)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33页。

(25)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37页。

(26) 同上,第154—159页。

(27) 同上,第265页。

(28) 同上,第17页。

(29)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3页。

(30) 刘能:《当代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多维度的解析》,《广西民族学院学报》2003年第4期,第33页。

(31)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32页。

(32)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15页。

(33)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321页。

(34) 李强:《当前中国社会的四个利益群体》,《学术界》2000年第3期。

(35) 陆学艺:《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

(36) 陈成文:《社会弱者论——体制转换时期社会弱者的生活状况与社会支持》,时事出版社2000年版,第11—12页。

(37) 唐钧:《社会政策的基本目标:从克服贫困到消除社会排斥》,《江苏社会科学》2002年第4期,第33页。

(38) 周林刚:《社会排斥理论与残疾人问题研究》,《青年研究》2003年第5期,第32—33页。

(39) 曾群、魏雁滨:《失业与社会排斥:一个分析框架社会学研究》,《社会学研究》2004年第3期,第11—12页。

(40) 陆士祯:《中国城市青少年弱势群体现状与社会保护政策》,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8页。

(41)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81页。

(42)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19—120页。

(43) 金双秋:《以社会学的“社会支持”理论构建弱势群体的社区支持综合网络》,《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1年第12期,第18页。

(44)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19—120页。

(45)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57页。

(46) 陈良瑾:《中国社会工作百科全书》,中国社会出版社1994年版,第13页。

(47) 时正新、廖鸿:《中国社会救助体系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页。

(48)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81页。

(49) 同上,第239页。

(50)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53页。

(51) 同上,第194页。

(52) 隋南、陈晶:《药物成瘾行为的脑机制及其研究进展》,《心理学报》2000年第2期,第235—240页。

(53) Bozarth M A,Wise R A.Anatomically distinct opiate receptor fields mediate reward and physical dependence.Science,1984,224:516—518.

(54) Tzschentke A J,Addictive thinking:Understanding self-deception.Center City,MN:Hazelden Information and Educational Services.

(55) Corey G.Theory and practice of group counseling(5th ed.)Belmont,CA:Wadsworth.

(56) 师建国:《成瘾医学》,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98页。

(57) 同上,第134页。

(58) Vaillant E.Natural history of alcoholism:Cause,patterns,and paths torecovery.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3a.

(59) Rice P L.Health psychology.Brooks/Cole Publishing Company,1998:165—174.

(60) 韩丹:《吸毒人群调查》,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50页。

(61) [美]O.瑞、C.科塞:《毒品、社会与人的行为》(第八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41页。

(62) 同上,第40页。

(63) 同上,第40页。

(64) 杨波:《人格与成瘾》,新华出版社2005年版,第40页。

(65) 多巴胺是中脑边缘多巴胺系统及相关脑区某些神经元轴突末梢所释放的神经递质,它在所有的动机行为中都起着关键的作用,它对成瘾行为产生强化作用,还能调节其他递质的功能。

(66) [美]O.瑞、C.科塞:《毒品、社会与人的行为》(第八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45页。

(67) [美]O.瑞、C.科塞:《毒品、社会与人的行为》(第八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40页。

(68) 蒋乾金:《医学心理学(全国高等医药院校七年制教材)》,人民卫生出版社2002年版,第73—92页。

(69) 甘景梨、郑继文、周杰:《军校学员个性特征研究》,《中国行为医学科学》1999年,第170—171页。

(70) 覃方斌:《吸毒成瘾与戒毒社会医学研究进展》,《国外医学社会医学分册》1995年第12(1)期,第48页。

(71) 同上。

(72) 杨波:《人格与成瘾》,新华出版社2005年版,第31页。

(73) 曹小明等:《戒毒难之探索——吸毒复吸机理之新探》,《四川警官高等专科学院学报》2005年第2期,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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