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84年发现心钠素以来,人们提出了心脏和血管不仅是循环器官,而且还是一个内分泌器官的新概念。心脏和血管含有几十种生物活性物质和神经介质,既有循环激素的作用,又有局部激素的功能,调节着心血管、呼吸、泌尿、水盐代谢和血液凝固等多种功能,在内环境恒定、自身免疫机制和心血管疾病的发病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随着细胞生物学和分子生物学的进展,心钠素、内皮素等已经逐步应用于疾病的诊断和治疗,并取得了一定效果。

心肌分泌多种利钠肽

心钠素(cardionatrin)亦称心房利钠肽(atrial natriuretic peptide,ANP)或心房多肽(atrial polypeptide)。ANP和脑钠肽(brain natriuretic peptide,BNP)由心脏合成和分泌,病理生理刺激下心肌中分泌增加,不仅起到维持体液平衡及血压的作用(尤其是在左室衰竭时),而且通过自分泌和旁分泌作用于心脏和冠脉循环调节心肌生长、抑制成纤维细胞增殖及细胞外基质沉积,具有抗血栓的细胞保护作用、影响冠脉内膜和动脉平滑肌增殖和收缩。这一系统的研究对发展心衰的诊断和治疗手段有帮助。由于BNP检测快速、费用低,在诊断方面比ANP更有意义,可用于单纯呼吸缺陷和右室功能不全所致呼吸困难的鉴别诊断。

RAA调节心功能与心肌重建

在体内,除经典的肾素-血管紧张素-醛固酮(RAA)系统外,体内多个器官组织存在着局部RAA,包括心脏、大脑、骨髓、脂肪组织、颈动脉体、附睾、肝脏和胰腺。局部RAA生成血管紧张素物质通过旁分泌、自分泌、胞内分泌的方式发挥作用,如细胞生长、抑制增殖、促凋亡、活性氧簇生成、激素分泌、前炎症、前纤维素生成反应及血管收缩和舒张,并对心肌重建有明显调节作用。

在有关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制剂(ACEI)和ARBs的临床试验中,观察到它们对高血压、充血性心衰和心梗后具有降低患病率和病死率的作用,且该作用与降压不相关,提示这一局部RAA对心脏病的重要作用。与循环的RAA不同,心脏RAA的血管紧张素Ⅱ(AT-2)生成除了传统的ACE途径外,在多种动物的心脏中还存在着由肥大细胞产生的糜蛋白酶途径可以将血管紧张素Ⅰ(AT-1)转化为AT-2。在人心脏中糜蛋白酶途径产生的AT-2占80%;在心梗后心脏糜蛋白酶激活早于血管紧张素转换酶(ACE)并且持续时间更长;用特异性糜蛋白酶阻滞剂治疗可提高心梗后生存率和促进心功能恢复,其在模型中的益处与用血管紧张素受体-1拮抗剂治疗一样。糜蛋白酶抑制剂在心梗急性期降低病死率的作用可能归因于其抗心律失常的作用。最近发现增加心脏局部AT-2不足以使心室肥厚或纤维化,但是可以导致心房形态学改变、心律失常和猝死。

内洋地黄素介导心肌缺血再灌注损伤而抗心律失常肽增强收缩-传导功能

内洋地黄素

内洋地黄素又称内源性地高辛样物质或内源性哇巴因样物质,是体内分泌和产生的一种具有洋地黄样生物活性的物质,能显著抑制钠泵活性。广泛分布于心、脑、肝、肾、肺、肌肉、下丘脑、肾上腺等组织中。目前认为,内洋地黄素主要分布于下丘脑和肾上腺。心脏心室分离出的内洋地黄素称心洋地黄素(cardiodigin)。

在心肌缺血时浓度增高,内洋地黄素可以调节Na+/K+-ATP酶,通过离子平衡和(或)基因转录产生相关效应。在心肌缺血时发挥重要作用,抑制Na+/K+-ATP酶,增加胞内Na+浓度,减少Ca2+胞吐,导致除极后延迟,引起心肌缺血性损伤和致心律失常的机制。心肌组织内洋地黄素是介导心肌缺血再灌注(myocardial ischemia reperfusion,MIR)损伤的重要物质之一,缺血缺氧刺激心肌局部组织合成与分泌内洋地黄素能力增强,缺血缺氧刺激激活交感神经和肾素血管紧张素系统,肾上腺合成与分泌内洋地黄素加速。升高的内洋地黄素与心肌细胞膜Na+/K+-ATP酶结合,过度抑制其活性,导致细胞膜Na+/Ca2+交换增强,从而引起细胞内特别是线粒体内Ca2+超载,引发心肌损伤进一步加重,出现再灌注心律失常等。

抗心律失常肽

抗心律失常肽(antiarrhythmic peptide,AAP)增加心肌细胞的收缩性和传导性,减慢心率,延长心电图Q-T间期,可明显对抗低钾、高钙和乌巴因(ouabain)所引起的心律失常,其抗心律失常的作用类似奎尼丁,且是奎尼丁作用的20倍。而应用乌头碱和Call2-乙酰胆碱所引起的心动过速和心律失常的小鼠模型,AAP可明显对抗室性心动过速、房颤、室颤和心室停搏的发生,显著缩短窦性心律的时间,其抗心律失常的作用优于维拉帕米(异搏定)。另有学者认为,AAP有对抗血小板聚集的作用,提示AAP可用来作抗血栓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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