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19世纪中叶James Paget(1853)就曾对乳腺癌的针吸细胞学表现做过描述。20世纪初两位军人外科医师Greig和Gray (1904)就从昏睡症(sleeping sickness)患者淋巴结针吸发现活的锥虫(trypanosomes)。1912年Hirschfeld通过针吸确认皮肤淋巴瘤。后来他又研究其他肿瘤。20世纪30年代美国医师Martin和Ellis用外径1mm的细针针吸淋巴结、乳腺、骨、肺等病例1405例,并在1934年发表了这方面的论文。然而这一工作在美国并没有得到进一步发展,检查范围也仅限于乳腺、软组织和淋巴结,对唾液腺和甲状腺的检查认为是不满意的。

直到1952年荷兰的血液病学专家Cardozo和瑞典的内科专家Soderstrom将其介绍到欧洲和斯堪的纳维亚,针吸活检才得到广泛应用并在技术方面不断改进。后来,瑞典的Franzen发明一种单手针管握持器(现称Cameco),使操作更为方便。20世纪60年代后期和70年代初,瑞典Zajicek和Eneroth对各种唾液腺肿瘤的细胞学表现做了详细描述,他们的研究成果成为唾液腺肿瘤细胞学诊断的经典论著。

唾液腺肿块细针吸细胞学检查诊断的正确率文献报道在80%~98%。尽管如此,仍有不少外科医师认为唾液腺肿块都需要外科手术,不论什么诊断都不会改变手术治疗计划。事实上唾液腺肿块临床诊断是很困难的。细针吸细胞可以确定肿块是炎症还是肿瘤。如果是肿瘤,可以确定其良、恶性。显然,如果是炎症,那就不需要手术。如果是淋巴瘤,那更非手术适应证。因此,手术前如有明确的定性诊断,完全会改变原有的治疗计划。又如神经源性肿瘤,手术中常见面神经穿经瘤体而不得不连同面神经及瘤体一并切除,造成面神经麻痹。如果术前针吸细胞学表现为纤维形细胞,术中见肿块呈红色、梭形或串珠样,则可层层剥出瘤体而可能保留面神经。因此,细针吸细胞学诊断唾液腺肿块的应用价值是毋庸置疑的。

唾液腺肿瘤种植性复发现象、特别是多形性腺瘤是非常显著的。因此有些医师担心针刺穿破肿瘤包膜会造成瘤细胞种植。Engzell报告157例多形性腺瘤经过细针吸细胞学检查后手术随诊10年无种植性复发。Eneroth等、Qizibash等都曾对针吸道做组织切片或连续切片观察,均未发现有瘤细胞残存。近年Supriya报告一例多形性腺瘤细针吸后种植性病例。但仔细阅读该报告后不能认同。作者报告的这一病例是在细针吸后3个月手术,术后病理诊断和针吸结果一致,为多形性腺瘤并有黏液样区域和新鲜出血。作者同时发现在腮腺组织内、邻近主体瘤约1cm、皮下脂肪内有两个有薄纤维包膜的黏液性肿瘤,认为是种植性的。不能承认的主要理由是针吸后三个月,一个良性肿瘤不可能发展为可视性瘤体。作者并未对原发瘤做连续切片,不能排除多形性腺瘤结节性生长、瘤体突出的瘤芽可能。Shinohara等报告一例下颌下腺腺样囊性癌经过针吸后手术切除,三年后发现术区有一结节,切除病理诊断为腺样囊性癌。作者认为是针吸后种植性的。这一结论同样不能让人信服。我们知道腺样囊性癌虽有包膜,但包膜外侵犯并累及周围组织是很常见的现象。本例能排除不是肿瘤对周围组织的直接侵犯?

由于有些唾液腺肿瘤细胞缺乏特异性,近来有些人提倡用1~1. 2mm、甚至更粗的粗针吸取组织做病理检查(core needle biopsy)。粗针活检累见针吸道有瘤细胞种植的报道,因此不主张在唾液性肿瘤中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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