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风传染源

至今公认的传染源是未经治疗过的麻风患者,其中多菌型(MB)患者皮肤及黏膜处含有大量的麻风杆菌,是最重要的传染源。估计,多菌型患者的家庭接触者发生麻风的危险性是一般人群的5~10倍,而且皮肤涂片查菌的阳性程度与感染力之间呈正相关。未治疗过的多菌型患者鼻和口腔可排出大量的麻风杆菌,表明上呼吸道排菌对麻风的传播有重要意义。尽管少菌型麻风导致传染的机会和频度较低,但在防治工作中也不应忽视。

传播途径

目前认为多菌型患者的鼻黏膜是麻风杆菌排出的主要途径。然而皮损如有破溃,亦可排出大量活菌。

直接传播:一般认为,麻风需长期、密切接触才能被传染。但易感者偶尔短期接触亦可发病。多菌型患者破溃的皮肤可排出大量麻风杆菌,健康人与此类患者长期密切接触,麻风杆菌可自健康人破损的皮肤进入机体,这是传统认为麻风传播的重要方式。目前认为带菌者咳嗽或喷嚏时的飞沫或悬滴通过健康人的上呼吸道黏膜进入人体,是麻风杆菌传播的主要途径。

间接传播:健康人由于接触传染性麻风患者的衣物、生活用品或生产工具而致麻风杆菌传播的可能性很小。由于部分多菌型患者麻风菌血症检查为阳性,其菌量可达105/mL,在叮咬过多菌型患者的蚊子、臭虫等节肢动物的体内可查到抗酸杆菌,并经鼠足垫试验证实,这种菌是具有活力的麻风杆菌,因此以吮血昆虫为媒介传播麻风的可能性尚待进一步研究。但间接传播在麻风病的传播方式上并不起重要作用。

机体的免疫力

麻风杆菌进入人体后是否发病以及发病后的表现,取决于被感染机体的免疫状态,主要与机体对麻风杆菌的细胞免疫密切相关。绝大多数人对麻风杆菌具有特异性免疫力,在麻风杆菌侵入后能迅速建立有效的免疫反应,将麻风杆菌杀死而不发病,只有少部分人对麻风杆菌易感。一般认为麻风菌素试验可以反映某一地区人群的相对免疫状态。以往的研究表明,麻风的感染率较高而发病率较低。用酚糖脂-1(PGL-1)作抗原进行的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也表明,麻风流行区健康人群和麻风接触者中麻风杆菌感染(亚临床感染)率分别为9.38%和15.21%,然而发病者却很少,显然与机体的免疫力有关。一般认为麻风可发生在所有年龄组,但儿童感染后发病的机会相对较大;年龄较大人群的发病比青少年低,夫妇间麻风发病率(2%~5%)也比较低,表明成人对麻风杆菌的免疫力较强,即使感染后也不易发病。人体对麻风的易感程度差异很大。大多数麻风接触者并不发病,只有少数人对麻风易感。所有能够降低人体免疫力的因素(如营养不良等)都可以增加机体对麻风的易感性。在发展中国家,儿童发病率较高,营养不良可能是影响因素之一。在易感人群中麻风发生的型别似乎决定于,至少部分决定于人类白细胞抗原(HLA)连锁基因。据报道在一墨西哥人群中HLA-DR2和(或)HLA-DR3与结核样型麻风显著相关。而在瘤型麻风患者中,DQW1(HLA-MT1)单倍型则更常见。缅甸人、中国人、日本人和欧洲人一般比非洲人和印度人更易患瘤型麻风。

机体对麻风杆菌的免疫反应,不仅决定麻风是否发生,也决定麻风的发病类型、过程和预后。麻风在临床上存在着两个迥然不同的极型,在两个“极型”之间存在着广阔的中间类型。这种临床类型的差异,取决于人体免疫状态不同,即病人所患麻风的型别取决于宿主而不是细菌的差异。

由于HIV感染和艾滋病患者存在着严重的细胞免疫功能的破坏,因此,理论上HIV感染可以明显增加患者对麻风的易感性。然而由于麻风发病率很低,潜伏期较长,目前尚未能证实HIV感染对麻风的影响,虽然在HIV感染中已经逐渐有麻风病例发生。

麻风感染的社会因素

社会因素对麻风的传播和流行有很大影响,其中经济状况、卫生状况、文化教育、交通状况、人口流动和风俗习惯等更加明显。挪威曾经是麻风流行的国家之一,在有效抗麻风治疗方法出现之前麻风已经达到基本消灭,主要是由于经济的发展带动了整个人群的健康水平和卫生状况。相反,目前在许多经济状况不发达和卫生条件较差的国家和地区,麻风仍然持续流行。此外动乱、战争等社会因素也是造成麻风等传播和流行的重要因素之一。

另外,生活环境与社会经济发展密切相关。居住空间的相对狭小,居住环境拥挤,在有麻风传染源存在的条件下,由于密切接触,易引起麻风传播。日本的研究表明,住房环境、每个家庭或每个房间的人口数及家庭规模对麻风发病有重要影响。印度尼西亚的研究表明,与未经治疗的麻风父母同睡一床的儿童发生麻风的可能性是分床睡的儿童的7倍。马拉维的研究发现,儿童在学校学习的年数与麻风发病的危险性呈负相关,表明学校的住房条件比家庭好,在学校的时间长,可降低麻风的发病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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